乐道歌-明瓒

兀然无事无改换，无事何须论一段。

wù rán wú shì wú gǎi huàn ， wú shì hé xū lùn yī duàn 。

直心无散乱，他事不须断，过去已过去，未来更（《灯录》作「犹」）莫（黄庭坚书本作「何用」）算。

zhí xīn wú sàn luàn ， tā shì bù xū duàn ， guò qù yǐ guò qù ， wèi lái gèng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yóu 」） mò （ huáng tíng jiān shū běn zuò 「 hé yòng 」） suàn 。

兀然无事坐（黄作「事」），何曾有人唤？向外觅功（黄作「工」）夫，总是痴顽汉。

wù rán wú shì zuò （ huáng zuò 「 shì 」）， hé zēng yǒu rén huàn ？ xiàng wài mì gōng （ huáng zuò 「 gōng 」） fū ， zǒng shì chī wán hàn 。

粮不畜一粒，逢饭但知{埶/食}（黄作「知{口馵}」，《灯录》同黄，注：「陟立切」）。

liáng bù chù yī lì ， féng fàn dàn zhī { yì / shí }（ huáng zuò 「 zhī { kǒu zhù }」，《 dēng lù 》 tóng huáng ， zhù ：「 zhì lì qiè 」）。

世间多少（黄作「事」）人，相趁浑不及。

shì jiān duō shǎo （ huáng zuò 「 shì 」） rén ， xiāng chèn hún bù jí 。

我不乐生（黄作「昇」）天，亦不爱福田。

wǒ bù lè shēng （ huáng zuò 「 shēng 」） tiān ， yì bù ài fú tián 。

饥来吃饭（黄作「饥来一钵饭」），困来即卧（黄作「展脚」《灯录》无「卧」字）眠。

jī lái chī fàn （ huáng zuò 「 jī lái yī bō fàn 」）， kùn lái jí wò （ huáng zuò 「 zhǎn jiǎo 」《 dēng lù 》 wú 「 wò 」 zì ） mián 。

愚人笑我，智乃知贤（《灯录》作「焉」，黄作「愚人以为笑，智者谓之然」）。

yú rén xiào wǒ ， zhì nǎi zhī xián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yān 」， huáng zuò 「 yú rén yǐ wèi xiào ， zhì zhě wèi zhī rán 」）。

不是痴钝，本体如然。

bù shì chī dùn ， běn tǐ rú rán 。

（此下黄多「非愚亦非智，不是空中去」二句）要去即去，要住即住（二「即」字，黄皆作「如是」）。

（ cǐ xià huáng duō 「 fēi yú yì fēi zhì ， bù shì kōng zhōng qù 」 èr jù ） yào qù jí qù ， yào zhù jí zhù （ èr 「 jí 」 zì ， huáng jiē zuò 「 rú shì 」）。

身被（《灯录》作「披」）一破[衲]（纳）（从《灯录》改），脚着孃生袴。

shēn bèi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pī 」） yī pò [ nà ]（ nà ）（ cóng 《 dēng lù 》 gǎi ）， jiǎo zhe niáng shēng kù 。

多言復多语，由来反相悮（黄作「误」）。

duō yán fù duō yǔ ， yóu lái fǎn xiāng wù （ huáng zuò 「 wù 」）。

若欲度众生，无过且自度。

ruò yù dù zhòng shēng ， wú guò qiě zì dù 。

莫谩求真佛，真佛不可见。

mò mán qiú zhēn fú ， zhēn fú bù kě jiàn 。

妙性及灵臺，何曾受[熏]（勋）（从《灯录》改）炼（黄作「炼」）。

miào xìng jí líng tái ， hé zēng shòu [ xūn ]（ xūn ）（ cóng 《 dēng lù 》 gǎi ） liàn （ huáng zuò 「 liàn 」）。

心是无事心，面是孃生面。

xīn shì wú shì xīn ， miàn shì niáng shēng miàn 。

劫石可移动（黄作「动摇」），箇中难（《灯录》作「无」）改变。

jié shí kě yí dòng （ huáng zuò 「 dòng yáo 」）， gè zhōng nán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wú 」） gǎi biàn 。

无事本无事（黄无以上三字），何须读文字？削除人我本，冥合箇中意。

wú shì běn wú shì （ huáng wú yǐ shàng sān zì ）， hé xū dú wén zì ？ xuē chú rén wǒ běn ， míng hé gè zhōng yì 。

种种劳筋骨，不如林间（《灯录》作「下」）睡兀兀。

zhǒng zhǒng láo jīn gǔ ， bù rú lín jiān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xià 」） shuì wù wù 。

举头见日高（黄作「出」），乞饭从头餧（《灯录》、黄作「𢫫」）。

jǔ tóu jiàn rì gāo （ huáng zuò 「 chū 」）， qǐ fàn cóng tóu wèi （《 dēng lù 》、 huáng zuò 「𢫫」）。

将功用功，展转冥朦。

jiāng gōng yòng gōng ， zhǎn zhuǎn míng méng 。

取则（《灯录》作「即」）不得，不取自通。

qǔ zé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jí 」） bù dé ， bù qǔ zì tōng 。

吾有一言，绝虑[忘]（志）（从黄书本改，《灯录》作「亡」）缘。

wú yǒu yī yán ， jué lǜ [ wàng ]（ zhì ）（ cóng huáng shū běn gǎi ，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wáng 」） yuán 。

巧说不得，只用心传。

qiǎo shuō bù dé ， zhǐ yòng xīn chuán 。

更有一语，无过直与。

gèng yǒu yī yǔ ， wú guò zhí yǔ 。

细如（黄作「极」）毫（《灯录》作「豪」）末，[大]（本）（从《灯录》改）无方所，本自圆成，不劳机杼。

xì rú （ huáng zuò 「 jí 」） háo （《 dēng lù 》 zuò 「 háo 」） mò ，[ dà ]（ běn ）（ cóng 《 dēng lù 》 gǎi ） wú fāng suǒ ， běn zì yuán chéng ， bù láo jī zhù 。

世事悠悠，不如山丘。

shì shì yōu yōu ， bù rú shān qiū 。

青松蔽日，碧涧长（黄作「常秋」）。

qīng sōng bì rì ， bì jiàn zhǎng （ huáng zuò 「 cháng qiū 」）。

卧藤萝下，块石枕头。

wò téng luó xià ， kuài shí zhěn tóu 。

山云当幕（《总胜》作「赏慕」），夜月为钩（《灯录》、《总胜》、《沅湘》二句均在「卧藤」二句前）。

shān yún dāng mù （《 zǒng shèng 》 zuò 「 shǎng mù 」）， yè yuè wèi gōu （《 dēng lù 》、《 zǒng shèng 》、《 yuán xiāng 》 èr jù jūn zài 「 wò téng 」 èr jù qián ）。

不朝天子，岂羡王侯。

bù cháo tiān zǐ ， qǐ xiàn wáng hóu 。

生死（《总胜》二字至乙）无虑，更须（《灯录》等均作「復」）何忧？水月无形，我常只（《总胜》作「自」）宁。

shēng sǐ （《 zǒng shèng 》 èr zì zhì yǐ ） wú lǜ ， gèng xū （《 dēng lù 》 děng jūn zuò 「 fù 」） hé yōu ？ shuǐ yuè wú xíng ， wǒ cháng zhǐ （《 zǒng shèng 》 zuò 「 zì 」） níng 。

万法皆尔，本自无生（《总胜》作「不死不生」）。

wàn fǎ jiē ěr ， běn zì wú shēng （《 zǒng shèng 》 zuò 「 bù sǐ bù shēng 」）。

兀然无事坐（《总胜》作「箇事」），春来草自青。

wù rán wú shì zuò （《 zǒng shèng 》 zuò 「 gè shì 」）， chūn lái cǎo zì qīng 。

（见《祖堂集》卷三，以《四部丛刊三编》影宋本《景德传灯录》卷三十、《宛委别藏》本《南岳总胜集》卷下、《沅湘耆旧集》卷十引《林间录》及《王梵志诗辑校》卷六据石刻拓本录黄庭坚书此诗对校。

（ jiàn 《 zǔ táng jí 》 juǎn sān ， yǐ 《 sì bù cóng kān sān biān 》 yǐng sòng běn 《 jǐng dé chuán dēng lù 》 juǎn sān shí 、《 wǎn wěi bié cáng 》 běn 《 nán yuè zǒng shèng jí 》 juǎn xià 、《 yuán xiāng qí jiù jí 》 juǎn shí yǐn 《 lín jiān lù 》 jí 《 wáng fàn zhì shī jí xiào 》 juǎn liù jù shí kè tuò běn lù huáng tíng jiān shū cǐ shī duì xiào 。

）（按：《全唐诗续补遗》卷二据清高士奇《江村消夏录》卷二《黄庭坚书梵志诗卷》收此诗归王梵志，分作十一首，实误。

）（ àn ：《 quán táng shī xù bǔ yí 》 juǎn èr jù qīng gāo shì qí 《 jiāng cūn xiāo xià lù 》 juǎn èr 《 huáng tíng jiān shū fàn zhì shī juǎn 》 shōu cǐ shī guī wáng fàn zhì ， fēn zuò shí yī shǒu ， shí wù 。

《江村消夏录》收该卷后有庭坚自跋，并未以为梵志诗。

《 jiāng cūn xiāo xià lù 》 shōu gāi juǎn hòu yǒu tíng jiān zì bá ， bìng wèi yǐ wèi fàn zhì shī 。

以此诗归梵志，始于卷末董其昌跋。

yǐ cǐ shī guī fàn zhì ， shǐ yú juǎn mò dǒng qí chāng bá 。

今唐宋多种典籍皆作懒残作，其昌逞臆之说，应予否定。

jīn táng sòng duō zhǒng diǎn jí jiē zuò lǎn cán zuò ， qí chāng chěng yì zhī shuō ， yīng yǔ fǒu dìng 。

）。

）。